【GGAD】To hunt or to be hunted（5）
第四章
“看在梅林的份上，我不会把房子炸了的！不要再跑上来打扰我和阿不思了。”盖勒特躺回地板，漫不经心地看着又一次闯进门的姑婆。
“树莓馅饼非常好吃，谢谢你的招待，巴希达。”阿不思彬彬有礼地说。
“这个夏天我的房子和花园安然无恙的唯一原因，感谢梅林，就是你认识了阿不思这个好朋友，盖勒特！”巴希达放下了手中满满一碟的牛奶骨头饼干，抱怨着准备出门，“亲爱的，这是给你的。”她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把糖果，递给了阿不思。盖勒特忍不住嗤笑了出来。
阿不思警告地笑看了金发的年轻人一眼，颔首微笑着送巴希达出门，坐回地上继续他们刚才的工作。
“等我们找到三件圣器之后-我想这不会花费我们太久的时间。着手实施建立巫师新秩序的事就该提上日程了，法国应该是我们的第一站。”
“选择法国是明智的。”阿不思点头表示附和，“法国早已是一个一点即燃的火药桶了。这个欧洲魔法传统最久远、巫师分布最广的国家，他们的魔法部颛臾无能和绥靖的历史简直和魔法史一样悠久。一个不惜花费重金侦查、搜捕违反保密法巫师的魔法部，却以财政赤字为由拒绝给德尔卡塞系统下的所有魔法医院拨款…上个月，布斯巴顿魔法学校的教授们在《巫师费加罗》发表长文抨击魔法部在布斯巴顿扩建问题上数十年如一日的拖延。‘巫师家庭的孩子入学时间延迟、学制缩短,给巫师界的未来蒙上了阴影’,他们是这么说的。更可笑的是，学生和家长上街游行抗议的时候遭到麻瓜的攻击，魔法部不仅无所作为，还以“违反保密法的三级麻瓜暴露罪”为名，抓捕了领头游行的三十多个家庭。这些家庭即便在麻瓜攻击后，也没有使用魔法反抗，甚至还去麻瓜们的治安监狱里待了一个礼拜…”
盖勒特看着侃侃而谈的阿不思，梅林给他送来了一个怎样的同行者！他的博学多思和能言善辩有的时候令他也不禁心潮澎湃。他知道天才的魔法师往往是拙劣的演说家，但阿不思不是。如果他、盖勒特能够洞察煽动人们的不满，使人群的愤懑转化为狂热的反抗，那么阿不思-他诚挚温和的蓝眼睛、谦逊翩翩的风度，能令最理智中立的人也臣服于他的逻辑。重建巫师界、建立对麻瓜的统治是自己的使命，他心想，来戈德里克山谷本来只是为了寻找佩弗利尔家族的圣器，但梅林给了他最杰出的利器，他将征服阿不思，而他们在一起，将征服整个世界。
“呃，盖勒特…”阿不思看出盖勒特的心不在焉，表现得有些羞赧，“我说远了，想必你早已考量过这些。”
“法国的麻瓜们，一群傻瓜，和普鲁士的麻瓜们没完没了地打仗，可惜普鲁士已经统一了德国，一盘散沙的德国也许会给我们带来更小的麻烦。法国的麻瓜和巫师总是被一种莫名的热情驱使着，也许有人会觉得这是一种大麻烦，但群众的狂热很容易被从一个极端引领到另一个极端。看看麻瓜们对拿破仑的崇拜！这还是在所谓自由的大革命之后，狂热的民族天然就需要领导者，他们折服于力量。英国人才是最需要担心的，他们的理智让他们冷静又傲慢…我面前的这一个就是最好的例子。”盖勒特笑着补充了最后一句，“无论那个人给我写了多少甜言蜜语的信，跟我一起构想了多少宏伟的未来，谈到他的家庭，他总是保守固执地令我绝望。”
“盖勒特，我不是…”阿不思急忙拉住了盖勒特的手，热切地解释，”你知道我不是…”
“那么如果我同意你带上阿利安娜一起走，我们这周就离开呢？”他看出了阿不思的惊喜和犹豫。他吻着阿不思的手，那个吻蜿蜒而上，阿不思的嘴如同玫瑰，他轻轻舔吻，炙热滚烫，“阿不思，你应当作出选择了。是抛下我，在这里永远守着半疯的阿利安娜虚度光阴。还是和我一起，共同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。那个世界里不会有更多阿利安娜的悲剧出现，有你的父母和你所有爱的人，我们巫师回到应得的位置。我爱你，亲爱的，我愿意为你妥协，但你不能总是扔下我，应该永远在我身边。”
盖勒特惑人的眼神灼灼，似乎有无限的深情和渴望流露出来，阿不思不由闭上了眼睛，脸上漾出了一丝甜蜜，盖勒特忍不住得意。他最终总是会被我说服，他心想，不过他不知道法国的麻瓜还有大量的殖民地，这是一大笔财富，虽然卑贱了些，但在我们的新世界里总会有用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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